嚴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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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沐
直到她發覺聲音的來源就在身側。
身旁的顧心遲不知怎麽了，嘴裏不斷發出著嘶吼聲，在睡夢中喚著她的名字：“江江，江江......”整個人很痛苦的樣子。
深夜看到這樣的一幕，確實很嚇人。江冉儀搖晃著他，想要將他叫醒：“顧心遲，你怎麽了？！”
他的樣子無比反常，在她面前，顧心遲展露的大都是陽光黏人的一面，江冉儀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，像是在痛苦中掙紮，在......恐懼著什麽。
終於，顧心遲睜開了眼睛，黑暗中，他猛地抱緊了江冉儀，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。
“顧心遲......”她被他抱得差點喘不過氣來。
“江江......”
聽到顧心遲又喚了她一聲，江冉儀怔了一下，隨即很快應答：“我在。”
“要不要開一下燈？”她問他，顧心遲沒有回答。
江冉儀想去開床頭燈，她剛起身，就被顧心遲強勢地拽了回來。“江江不許走。”他的語氣極其霸道強硬，卻也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乞求。
“顧心遲，我沒有走，我只是去開一下燈。”江冉儀耐心地跟他解釋，然後像給大狗狗順毛一樣安撫他，手不斷地從他的頭發滑向他的脖頸，一下又一下。
沒一會，顧心遲就開始拼命地用頭去蹭她的手。最後，他索性直接握住了她的手，放於鼻尖不停地嗅。
隨著顧心遲急促的呼吸漸漸緩了下來，江冉儀稍微向床頭櫃處移動了一下，可又被顧心遲牢牢纏住。無奈之下，她只能伸長胳膊，努力地去夠床頭燈的開關。終於，燈亮了。
昏黃燈光下，她看向他，問：“顧心遲，你剛剛怎麽了？”
他沈默了許久，才終於開口：“做了個噩夢。”
“什麽噩夢啊，會把你嚇成這樣？”江冉儀的語氣非常輕，她是真的心生疑惑，不清楚他恐懼的來源。
“夢見江江了。”
“夢見我怎麽了？”
“夢見我和江江乘火車出去玩，到了站點該下車了，我下來了，江江沒有，我在火車外看著江江，喊江江下來，可是江江好像聽不見我的聲音。”
“過了一會，我看見有一個長得跟我一樣的人突然出現在火車上，坐在了江江對面，就像把我替代了一樣。”
“我喊江江，可是江江聽不到我的聲音。很快，火車關門開走了，我開始不停地追火車......”
聽了顧心遲的話，江冉儀沈默了好久。
如果說夢境是對人潛意識的折射，那麽顧心遲做這樣的夢，無疑是患得患失的體現。
許久，江冉儀緩緩開口，安慰他：“夢......不都是相反的麽。”
話音剛落，顧心遲反而將她抱得更緊，把她勒得喘不過氣。
很快，她就察覺到了不對，顧心遲整個人......好熱啊......
她摸了摸他的頭，突然意識到他好像在發高燒。
陣陣涼風襲來，江冉儀轉頭看向窗戶，窗戶是開的。很可能是顧心遲淋了長時間的雨，加上晚上她忘記關窗戶，導致寒氣在他體內堆積，最終發燒發熱。
很快，顧心遲整個人都不動了，江冉儀的耳畔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。
昏黃燈光下，她看到了燙到雙頰通紅，嘴唇發白，神智不清的顧心遲。日有所思，夜有所夢，顧心遲究竟是怎樣對她患得患失到了極致，連做夢都是在喚她的名字。
她真的很懊悔開了窗，讓顧心遲再次遭受冷氣的侵蝕。
她退出房間，拿了體溫計進來。
測量結果是39度，怪不得顧心遲全身都燙到厲害。
她趕忙聯系了一個夜間值班的醫生，醫生來後，給顧心遲打了一針，又開了幾副藥，折騰好久，顧心遲的燒才逐漸退去。
本昏半醒中，他又開始換她的名字：“江江，江江......”
一遍又一遍。
江冉儀實在是於心不忍，湊至他身旁握住他的手，不斷告訴他：“顧心遲，我在。”
像是聽到了她的回應，顧心遲原本緊蹙的眉頭逐漸舒展。
第二天一早，江冉儀早早醒來，再次給顧心遲測量溫度時，他的體溫降到了38度，她終於可以松口氣。
她剛打開手機，就發現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。短信是一張照片，確切來說，是江冉儀高中時的集體畢業照，照片中她站在第三排的位置，她身後的第四排，站著嚴沐。
她怔楞了一下，不自覺地將照片中的自己放大，看了許久，只覺得光影如梭，時過境遷。照片中那個穿著校服的女生，明明就是她，卻讓她覺得無比陌生。
不得不承認，這些年，她確實變了好多。
很快，同一個號碼又發來了短信。
——“江冉儀，好久不見。”
看到這裏，她幾乎猜到了手機那頭給她發短信的人是誰。可她依然覺得疑惑，只能客套地回了一句“好久不見”。
說實話，她對嚴沐確實沒什麽特別的印象。或許是因為她的青春曾被一個人牢牢霸占過，所以沒有分多餘的註意力給別人。
沒一會，手機鈴聲突然響起，江冉儀急忙離開臥室，生怕鈴聲會吵到顧心遲。
“餵。”走到客廳後，她接通電話。
“江小姐你好。”
“嚴先生你好，不知道嚴先生是從哪裏得到我的電話的？”她直截了當地問出疑惑。
“這對我來說難道不是很容易麽。”嚴沐一言蔽之。
“那嚴先生突然聯系我，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江小姐今天忙嗎？”電話那頭嚴沐的聲音清亮好聽。
“還好。”
“沒想到這麽多年還能再見到江小姐，這幾天我一直在各地路演，今天終於結束了，好不容易能放兩天假，想要見江小姐一面，不知江小姐能否賞光？”
“我......”
江冉儀正要找理由拒絕，沒想到嚴沐卻說：“我現在就在江小姐家樓下的咖啡館，這個地方安靜人少，不需要耽誤江小姐太長時間，就當是請江小姐吃早餐了。”
她更加驚訝，嚴沐竟然還知道她家的住址，她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，人就在樓下等著，如果不見的話多少有些不合適。
更何況，嚴沐除了與她有工作上的往來外，還是她的高中同學，鬧的不愉快總歸不好。
“是西門的那家咖啡館嗎？”她問。
“是。”江冉儀察覺到嚴沐的聲音頓時高興了起來。
電話掛斷後，她簡單收拾了一下，換上一身便裝出門，來到了西門的咖啡館。
這家小咖啡館位於角落，極其隱蔽，只有小區內的一些人知曉具體位置。
咖啡館早晨人很少，裏面加上服務生不到七個人。江冉儀很快就看到了一位戴著口罩和帽子，穿著黑色衛衣的人。
她沒忍住笑了，徑直朝他走去，在他面前坐下。
看到江冉儀坐在他對面，嚴沐自然地打招呼：“江小姐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
看著他全副武裝的樣子，江冉儀沒忍住輕聲調侃：“你這樣貿然來找我，不怕被狗仔拍到啊......”
“我還沒有火到讓狗仔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盯著我的地步。”嚴沐淺笑回應。
“先生，女士，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麽嗎？”服務生走至桌側，問道。
“培根芝士蛋堡和一杯生椰拿鐵，謝謝。”這是江冉儀常點的餐品。
“一樣。”嚴沐說。
“好的，請稍等。”
“時間過得真快，距高中畢業，已經有九年了。”
聽嚴沐突然開始追憶時光，江冉儀更加摸不著頭腦，只能硬著頭皮點了下頭。
“這幾年班上舉辦了好幾次同學聚會，我看你都沒有來過。”
江冉儀不自在地攏了下頭發：“時間不湊巧，都恰好趕上了我忙的時候，所以錯過了。”
“我還記得當時你成績一直很好，寫的作文總是被當成範文，果不其然，最後成了作家，康老師知道了，還很欣慰呢。”講到這裏，嚴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，帶著欣賞。
“嚴先生現在也很不錯，成為了演員，粉絲那麽多，不愁沒有戲拍，萬眾矚目。”江冉儀客套著。
這時，服務生將他們點的東西放置在了餐桌上。
嚴沐輕輕攪動著咖啡，繼續和江冉儀聊著：“其實我一直很好奇，我飾演的‘陳燃’，原型究竟是誰？”
“不是你。網上流傳的那些內容，炒作與編造的成分有多大，嚴先生應該比我清楚。”
嚴沐楞了一下，像是沒想到江冉儀會這樣直接。
她停頓了幾秒，隨即再度開口：“那個人，你應該不認識。”
嚴沐無奈地笑了笑，“很遺憾。”
江冉儀覺得莫名其妙，問他：“嚴先生，遺憾什麽？”
“遺憾......我不是那個人。”
！？
聽到這裏，即使她再遲鈍也明白了嚴沐的意思。
“我高中時，註意了你很久，江小姐對我來說，很特別，和別人不一樣，現在的我也是這麽認為的。”
“抱歉，我高中的時候，其實沒怎麽註意到你。”她淺笑，“其實......很多人在學生時代都有喜歡的人吧，大家都一樣。”
“嚴先生，你喜歡我什麽啊？”她忍不住追問。
嚴沐笑了，“喜歡就是喜歡，哪有那麽多為什麽，誤打誤撞的，其實我也說不清楚，但就是覺得你很特別，總喜歡安安靜靜地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，做自己的事。”
這算什麽奇怪的理由，江冉儀覺得很荒謬。
“謝謝嚴先生，其實這麽多年，我變化挺大的，早已經不是嚴先生想象中的樣子了，更何況我和嚴先生這麽多年沒聯系，彼此都不了解對方。”
“而且，嚴先生在演藝圈打拼這麽多年，見到的比我優秀的女生想必也不在少數，或許我只是嚴先生當年沒有完成的一個執念而已。”
這番話說得滴水不露，完完全全表明了自己的態度，無疑是恰到好處的拒絕。
果然，空氣一下子變得沈默了起來。
江冉儀覺得尷尬，卻也不想再主動找話題緩解氣氛，反正該說的話已然說得很清楚。她低頭吃東西喝咖啡，想要快點將這頓早餐結束。
過了一會，她習慣性地從包中翻出手機，想看一下有沒有錯過的信息，卻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沒電了，自動關機。
“怎麽，手機沒電了嗎？”嚴沐很快察覺。
江冉儀點了點頭。
嚴沐低頭尋找自己背包裏的物品，終於拿出了充電寶和充電線，他起身遞給江冉儀。
江冉儀起身接過，客氣地說了聲謝謝。
在這短短的幾秒內，兩人近在咫尺。江冉儀剛擡眼，就直直地撞入一雙帶著癡迷的眼神，幾乎是瞬間的事情，嚴沐情不自禁地湊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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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樣子無比反常，在她面前，顧心遲展露的大都是陽光黏人的一面，江冉儀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，像是在痛苦中掙紮，在......恐懼著什麽。
終於，顧心遲睜開了眼睛，黑暗中，他猛地抱緊了江冉儀，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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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江......”
聽到顧心遲又喚了她一聲，江冉儀怔了一下，隨即很快應答：“我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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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一會，顧心遲就開始拼命地用頭去蹭她的手。最後，他索性直接握住了她的手，放於鼻尖不停地嗅。
隨著顧心遲急促的呼吸漸漸緩了下來，江冉儀稍微向床頭櫃處移動了一下，可又被顧心遲牢牢纏住。無奈之下，她只能伸長胳膊，努力地去夠床頭燈的開關。終於，燈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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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沈默了許久，才終於開口：“做了個噩夢。”
“什麽噩夢啊，會把你嚇成這樣？”江冉儀的語氣非常輕，她是真的心生疑惑，不清楚他恐懼的來源。
“夢見江江了。”
“夢見我怎麽了？”
“夢見我和江江乘火車出去玩，到了站點該下車了，我下來了，江江沒有，我在火車外看著江江，喊江江下來，可是江江好像聽不見我的聲音。”
“過了一會，我看見有一個長得跟我一樣的人突然出現在火車上，坐在了江江對面，就像把我替代了一樣。”
“我喊江江，可是江江聽不到我的聲音。很快，火車關門開走了，我開始不停地追火車......”
聽了顧心遲的話，江冉儀沈默了好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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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久，江冉儀緩緩開口，安慰他：“夢......不都是相反的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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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她就察覺到了不對，顧心遲整個人......好熱啊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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陣陣涼風襲來，江冉儀轉頭看向窗戶，窗戶是開的。很可能是顧心遲淋了長時間的雨，加上晚上她忘記關窗戶，導致寒氣在他體內堆積，最終發燒發熱。
很快，顧心遲整個人都不動了，江冉儀的耳畔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。
昏黃燈光下，她看到了燙到雙頰通紅，嘴唇發白，神智不清的顧心遲。日有所思，夜有所夢，顧心遲究竟是怎樣對她患得患失到了極致，連做夢都是在喚她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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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退出房間，拿了體溫計進來。
測量結果是39度，怪不得顧心遲全身都燙到厲害。
她趕忙聯系了一個夜間值班的醫生，醫生來後，給顧心遲打了一針，又開了幾副藥，折騰好久，顧心遲的燒才逐漸退去。
本昏半醒中，他又開始換她的名字：“江江，江江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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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冉儀實在是於心不忍，湊至他身旁握住他的手，不斷告訴他：“顧心遲，我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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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餵。”走到客廳後，她接通電話。
“江小姐你好。”
“嚴先生你好，不知道嚴先生是從哪裏得到我的電話的？”她直截了當地問出疑惑。
“這對我來說難道不是很容易麽。”嚴沐一言蔽之。
“那嚴先生突然聯系我，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江小姐今天忙嗎？”電話那頭嚴沐的聲音清亮好聽。
“還好。”
“沒想到這麽多年還能再見到江小姐，這幾天我一直在各地路演，今天終於結束了，好不容易能放兩天假，想要見江小姐一面，不知江小姐能否賞光？”
“我......”
江冉儀正要找理由拒絕，沒想到嚴沐卻說：“我現在就在江小姐家樓下的咖啡館，這個地方安靜人少，不需要耽誤江小姐太長時間，就當是請江小姐吃早餐了。”
她更加驚訝，嚴沐竟然還知道她家的住址，她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，人就在樓下等著，如果不見的話多少有些不合適。
更何況，嚴沐除了與她有工作上的往來外，還是她的高中同學，鬧的不愉快總歸不好。
“是西門的那家咖啡館嗎？”她問。
“是。”江冉儀察覺到嚴沐的聲音頓時高興了起來。
電話掛斷後，她簡單收拾了一下，換上一身便裝出門，來到了西門的咖啡館。
這家小咖啡館位於角落，極其隱蔽，只有小區內的一些人知曉具體位置。
咖啡館早晨人很少，裏面加上服務生不到七個人。江冉儀很快就看到了一位戴著口罩和帽子，穿著黑色衛衣的人。
她沒忍住笑了，徑直朝他走去，在他面前坐下。
看到江冉儀坐在他對面，嚴沐自然地打招呼：“江小姐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
看著他全副武裝的樣子，江冉儀沒忍住輕聲調侃：“你這樣貿然來找我，不怕被狗仔拍到啊......”
“我還沒有火到讓狗仔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盯著我的地步。”嚴沐淺笑回應。
“先生，女士，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麽嗎？”服務生走至桌側，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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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樣。”嚴沐說。
“好的，請稍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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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嚴沐突然開始追憶時光，江冉儀更加摸不著頭腦，只能硬著頭皮點了下頭。
“這幾年班上舉辦了好幾次同學聚會，我看你都沒有來過。”
江冉儀不自在地攏了下頭發：“時間不湊巧，都恰好趕上了我忙的時候，所以錯過了。”
“我還記得當時你成績一直很好，寫的作文總是被當成範文，果不其然，最後成了作家，康老師知道了，還很欣慰呢。”講到這裏，嚴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，帶著欣賞。
“嚴先生現在也很不錯，成為了演員，粉絲那麽多，不愁沒有戲拍，萬眾矚目。”江冉儀客套著。
這時，服務生將他們點的東西放置在了餐桌上。
嚴沐輕輕攪動著咖啡，繼續和江冉儀聊著：“其實我一直很好奇，我飾演的‘陳燃’，原型究竟是誰？”
“不是你。網上流傳的那些內容，炒作與編造的成分有多大，嚴先生應該比我清楚。”
嚴沐楞了一下，像是沒想到江冉儀會這樣直接。
她停頓了幾秒，隨即再度開口：“那個人，你應該不認識。”
嚴沐無奈地笑了笑，“很遺憾。”
江冉儀覺得莫名其妙，問他：“嚴先生，遺憾什麽？”
“遺憾......我不是那個人。”
！？
聽到這裏，即使她再遲鈍也明白了嚴沐的意思。
“我高中時，註意了你很久，江小姐對我來說，很特別，和別人不一樣，現在的我也是這麽認為的。”
“抱歉，我高中的時候，其實沒怎麽註意到你。”她淺笑，“其實......很多人在學生時代都有喜歡的人吧，大家都一樣。”
“嚴先生，你喜歡我什麽啊？”她忍不住追問。
嚴沐笑了，“喜歡就是喜歡，哪有那麽多為什麽，誤打誤撞的，其實我也說不清楚，但就是覺得你很特別，總喜歡安安靜靜地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，做自己的事。”
這算什麽奇怪的理由，江冉儀覺得很荒謬。
“謝謝嚴先生，其實這麽多年，我變化挺大的，早已經不是嚴先生想象中的樣子了，更何況我和嚴先生這麽多年沒聯系，彼此都不了解對方。”
“而且，嚴先生在演藝圈打拼這麽多年，見到的比我優秀的女生想必也不在少數，或許我只是嚴先生當年沒有完成的一個執念而已。”
這番話說得滴水不露，完完全全表明了自己的態度，無疑是恰到好處的拒絕。
果然，空氣一下子變得沈默了起來。
江冉儀覺得尷尬，卻也不想再主動找話題緩解氣氛，反正該說的話已然說得很清楚。她低頭吃東西喝咖啡，想要快點將這頓早餐結束。
過了一會，她習慣性地從包中翻出手機，想看一下有沒有錯過的信息，卻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沒電了，自動關機。
“怎麽，手機沒電了嗎？”嚴沐很快察覺。
江冉儀點了點頭。
嚴沐低頭尋找自己背包裏的物品，終於拿出了充電寶和充電線，他起身遞給江冉儀。
江冉儀起身接過，客氣地說了聲謝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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